（外传二）结婚 


雨季刚结束酷暑就袭来了。 就在被雨声填满的空间被蝉鸣所笼罩之际，公司开始打开空调。 如果有李润雨的话，我会因为冷而穿外套的。 虽然在家里不能开空调，但拥抱凉爽的体温，酷热就像一扫而光。 

“崔代理光站着就是画报啊。” 

金妍儿用轻松的语调对呆呆地咬着纸杯的我说。 慢悠悠转过头，手里拿着烟，耸耸肩。 

“如果我没有爱人，我会被迷惑的。” 

这是工作开始前的短暂空闲时间。 我喝了咖啡，妍儿和刘代理友好地抽了烟。 看到不甘心的称赞，刘代理耸了耸肩，挥动了一下手。 

“哎呀，泰谦结婚了。” 

“是的， 真的，“ 

刘代理看着我皱了皱眼角，似乎是在要求合拍。 看到没有看到那样子的妍儿瞪大了眼睛。 我假惺惺地笑了笑，微微举起了拿纸杯的手。 

“看来你没看到戒指。” 

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 是5年前李润雨生日那天，小家伙戴在我的手指上的。 

“大发，崔代理是有妇之夫。” 

妍儿惊愕地看着戒指。 不是嫉妒或那种情绪，只是单纯的惊喜。 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公司内部就会传出“崔泰谦代理结婚了”的传闻。 虽然是件很吓人的事，但如果不是事实，我心里就很难受。 

“……是开玩笑的，只是个情侣戒。” 

把喝完的纸杯弄皱了。 金妍儿微微地含着烟。 同时，偷看戒指的行为让人觉得有很多想问的问题。 

“你见过多少次了。” 

同样，他好奇地问了我一个问题。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觉得他是把全来贤和朴成载各占一半的人。 

“认识从出生就知道，认识到现在5年左右。” 

“哇，过家家，” 

刘代理也装作不是，表示出了关心。 因为是尊重私生活的人，所以没有直接提问过，不过看来还是挺好奇的。 “是的”，妍儿又问了一个问题。 

“我不会厌倦的。” 

“腻了”满脑子都是李润雨。即使过了一段时间，依然端庄的脸庞，乌黑的头发和瞳孔，还有看似干燥的亲切的言行。

“……应该不会腻吧。”

一想起就心潮澎湃。嘴角乱痒痒，好像信息素要流出来了。妍儿和柳代理睁大眼睛也无关紧要。我把手伸进口袋，高兴地拉起了嘴角。

“有点……好到不能正常生活了。”

给这个李润宇会有什么反应呢？我在口袋里摸到一个硬戒指盒。



* * *



和李润宇一起生活已经是第五个年头了。在这期间，我们30岁了，不再是大学生，而是变成了社会人。他和我之间的5年空白也在不知不觉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之后。

李润雨毕业后就进入了研究生阶段。虽然成绩很好，但因为没有确定合适的出路，被教授绑架了。刚开始担心的事情黯然失色，小家伙兼任助教，还取得了两个翻译资格证。

另一方面，我刚上四年级就进了一家公司。迫于教授的压力投了自诉书参加了面试，幸运地拿到了合格通知。虽然规模不小，年薪也不错，但对我来说，这并不是一个好消息。

“被姨妈公司录取了？”

那是一家由妈妈担任代表的公司。祖母年轻时开垦并安顿下来后留给母亲的地方。他还恐吓说：“既然是我珍惜的公司，如果我无能，即使是孩子，我也不会继承。”

顺便说一下，你居然是实习生。

和李润雨的大学生活。还有入社后听到的“降落伞”的白眼。李润雨对我说了很多苦恼之后不想去上学的我说得很成熟。

“这不是很好的机会嘛”

‘…….’

“能做多少就做多少”

不知是因为一起生活的约定，还是因为不是陌生公司的安全感，小家伙不像金玟廷就业时的朴星载那样焦虑。反而是比我更高兴的样子，让我既庆幸又遗憾。

“崔代理，昨天开会的时候啊……”

反正我进了公司，被打上了降落伞的烙印。同一个姓氏，相像的外貌。小小年纪就进入公司，迅速成为代理。但是那些不知不觉地拍马屁的人，幸好我没有什么反应，就慢慢分开了。

“……”我求你了。“

嗯，现在几乎没有这样的消息了。人们在几番交谈后终于放下了对我的偏见，并以“代表不可能有这么大年纪的儿子”终结了谣言。如果知道妈妈其实年近六旬，就会晕倒。

“哦，是的。还有。”

完成传达事项的组长轻轻地拍了拍我的桌子。我正要给李润雨打电话，问他去医院了吗？放下手机，转过头来，他露出牙齿微笑。

“今天没忘吧？”

组长是一个给人留下豪爽印象的女阿尔法。办事快，爽快，亲和力也很好。这次项目的成功完成也是组长的功劳。

“……今天吗？”

我没有表现出慌张，很自然地反问。今天，我有一种不安的预感。不知知不知道我的心思，他若无其事地回答。

“为了纪念项目的结束，我们要聚餐。难道你忘了吗？”

感觉像被打了后脑勺。看得不明显的是，日历上清晰地写着“聚餐”。

“不，我当然记得。”

何乐而不为。忘了。那也完全是。

“最近没有日期感，一时搞混了。”

陶醉在项目结束的喜悦中，未曾想到。想过下班也没想过去聚餐，想过和李润雨吃晚饭也没想过和同事们碰杯。

“是啊，最近忙得不可开交。”

组长没多唠叨，爽朗地笑了。然后他毫不犹豫地说：“那我们待会儿见吧。”他还挨个去找其他队员，看来他意识到自己忘了。

“哈啊……”

我说过要早点去。

小叹一口气，收拾好手机，站了起来。我不得不给李润雨打电话，告诉他别等了，要他按时吃晚饭。给他做美食的计划、放松打发时间的计划，瞬间都化为乌有。

你看起来不太舒服，这么晚还得迟到。内疚使我心痛。

-喂？

小家伙还没到拨号音就接了电话。就像那个在等我电话的人。低沉的心情一听到低沉的声音就稍微好些了。当然因为没有实际看到所以又沉了下去。

“嗯，润雨。你去医院了吗？”

首先，比起龙建，李润雨的身体状态更重要。从几天前开始，他就没有力气，吃不下饭，而且还奇怪地增加了对睡眠的挑逗。他说他有点感冒，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就不担心。

-哦，哦……。去了一趟。

“医院怎么说？”

-只是……。

犹豫回答的样子总觉得很可疑。如果是单纯感冒，早该联系了，但直到我拨通电话，都没有联系，这也让我很奇怪。

-我回家后告诉你。

我靠着墙站着，安静地闭嘴。偶尔浮现的想法逐渐扩大了。从‘不会吧’到‘或许？’。

“……那个，润雨，对不起。”

我知道可能性很小，但不是不可能的。连避孕套都没有就下了两天，当然是怀疑了。李润宇似乎没有想到，但他有多热心，我就有多牛。

“我忘了今天有聚餐，估计要晚一点。”

是怀孕吗？

我没有轻率地说出已经到了尽头的想法。因为他觉得轻易地提起这个话题，可能会对李润雨造成伤害。她说自己很难怀孕时的表情还历历在目，但不想再看到她的脸。

“对不起，我说早点走。”

递上苹果的时候，心里也有那么多心思。李润雨也不是因为这些就会感到遗憾的家伙，但总觉得没脸。当然，李润雨用亲切的声音笑了起来。

-有很多对不起。聚餐了，怎么办，该走了。

但也许是心情的原因，她似乎有点失落。声音似乎也低沉了。李润雨好像真的没事似的问我是不是和队员们一起玩，但是和平时的气氛不一样。

“……呃，组长说请客。”

-太好了。说要吃牛肉。

听到咯吱咯吱的笑声。语气很快变得端庄起来。这是李润雨特有的声音，听着就心情很好。

“李润雨。”

轻轻地叫了李润雨。怀孕就好了，但如果没有，犹豫的原因只有一个。

“医院没说什么吧？”

李润雨本身就是一个不会表现出生病的家伙。一般情况下，他都会忍着，自己也不想让人担心，话都说得不多。不知道这反而会让人更加担心，一直坚持到极限的极限。

-只是感冒。

小家伙用很轻松的口气回答。 即使是淡淡的话语也丝毫没有放松紧张。 他似乎也感觉到了这个事实，无可奈何地接着说了一句。 

-我开玩笑叫你早点来。 因为想你。 

“想你”这句话让我满嘴都是甜的。 虽然今天早上也看了出来，但是现在想马上拥抱李润雨。 我不抽烟，我想我知道人们为什么会对禁忌感到困扰了。 

“……我会尽快过去的。” 

-代理想不参加聚餐，世界变好了。 

李润雨说着就像是有名的老好人闵部长说的台词，嗤之以鼻。 虽然装作不是，但听到“要快点去”的话，心情似乎变好了。 默默沉思的李润雨马上悄悄地开口了。 

-我想吃午饭， 



* * *



我吃午饭的时候李润雨来到了公司。 看到“附近咖啡店”的信息后，从座位上站起来后，几个人的视线接踵而至。 

“我先站起来。” 

饭菜剩了一半多，但没想让李润雨等。 如果一个一般不会来公司的家伙来到这里，那肯定是非常严重的事情。 我希望这不是什么特别的事，但这可能是零。 

首先来到办公室，收拾好夹克，向公司外走去。 李润雨所在的咖啡厅在建筑物前面的人行横道上就能看到。 在阳光的照射下眯起眼睛，看到熟悉的仁英坐在咖啡厅的露台上。 

“你为什么不喝咖啡？” 

李润雨读着英文书籍，慢慢地转过头来。 木制的露台很高，我一抬头就能看到。 两眼一眨一眨，一脸惊讶的小家伙把手里的荧光笔放到了桌上。 

“你怎么来得这么快， 我叫你去吃饭。“ 

栏杆另一边的桌子上放着金黄色的汽水，而不是咖啡。 可能是柠檬或者别的什么。 对于不喜欢酸的、碳酸的、甚至冷的东西的家伙来说，这是有点苛刻的菜单。 

“你应该快点来。 我在等你。“ 

身体还不好吗， 抱着这样的想法看了看，所幸的是脸上并没有伤痛的地方。 虽然脸颊有点涨，但可能只是因为被阳光照射。 不可能涂防晒霜之类的，白净的脸应该晒得红红的吧。 

“我们进去吧。” 

没有坐在对面，而是拿起了李润雨的饮料。 因为天气很热，连冰块都粘满了的饮料和杯架都湿润了。 偏偏太阳从正面升起，连露台上的遮阳伞也没能遮住。 

李润雨犹豫了一下，把带回来的夹克搭在肩上，他拿上书就站了起来。 

“欢迎光临。” 

叮当--从敞开的门缝里流出一股凉意。 空调开得太大了都起鸡皮疙瘩了。 所以他坐在外面。 轻轻一蹬舌头，李润雨就噗噗地笑了起来。 

“……啊，您要哪一个？” 

职员看着走近的我们，露出了微弱的表情。 这是平时不会在意的反应，但被李润雨盯上的视线却让人感到莫名其妙的不爽。 相反，李润雨似乎没有兴趣地看着柜台上的装饰品。 

“你想喝点什么吗？” 

用没拿饮料的手抱住李润宇的肩膀。 当工作人员摸摸脸颊看到情侣戒时，一种狼狈感掠过工作人员的脸上。 同样，不祥的预感也不会错。 

“我，” 

“那就是你了。” 

是贝塔吗， 

现在一看，杯架外面也用圆珠笔写了什么。 本来就没有观察力的李润雨，字小到让人看不出来。 

因为职员是β所以没有感觉到李润宇身上的信息素的话。 很快就掌握了情况。 

“这个。” 

我用手掌遮住字迹，向李润雨伸出。冰化了一半的饮料就像新的一样多。

“让我继续喝？”

“……我要葡萄柚汽水。”

尴尬的微笑让工作人员眼中浮现异彩。随即，我挡在李润雨面前，看着职员。无处可去的目光真值得纵容。

“不要那个，我要地瓜拿铁。用暖和的。你的饭呢？“

“随便吃了。”

你是说你没吃。

“再来一份蛋三明治。吃完再走。”

“……地瓜拿铁一个热的和蛋三明治，对吗？”

“是的，没错。”

工作人员一脸尴尬地接过卡片。不知有多惊慌，连话都说“有收据，不，积分卡吗？”回答说没有积分卡，也不需要发票，他尴尬地拿出震动铃。

“我用震动铃告诉你。”

“谢谢。”

轻轻地打了个招呼，毫不留恋地背过身去。李润雨惊讶地看着把杯架拿出来揉成一团的我。我自然而然地戴上新杯架，装出一副假惺惺的脸。

“杯子起了水汽，都湿了。”

“今天确实有点热……。但反正我会随便点的，为什么问菜单呢。”

“谁让我选连吃都不吃的西柚？”

幸亏李润雨比较迟钝。这样工作，他永远不会注意到。干脆写在收据上就读一读吧。是啊，连他都不收据，没用。

“连凉的都吃不了。”

尽量让李润雨坐在空调风吹不到的地方。一般是不会感冒的家伙，但在盛夏的空调面前却是个例外。高三的时候看到眼前昏倒的小家伙多惊奇啊。我觉得天塌下来就是那种感觉。

“你也点杯新的饮料吧。它融化了，所以不好吃。“

“没多大关系。”

总觉得口渴，就把吸管拿开，喝了饮料。正如李润宇所说，饮料非常淡。碳酸也没了，果味也没了。刚开始有点酸，但最后有点涩，看来不是单纯的柠檬。

“这是什么？”

“柠檬……什么来着，柚子柠檬？”

“点了难吃的。”

“……不知为什么，你看起来很健康。”

尴尬的样子刺痛了我的心。就这样，这家伙那家伙就看上了。李润雨迟钝的事实让人感到安心，相反，类似的事情应该有无数次发生的想法让人火冒三丈。虽然α或欧米茄会感觉到我的信息素而放弃，但世界上β的比率是压倒性的。连名字都写不出来，这家伙到底怎么办才好。

“那本书呢？翻译？”

“哦，是的。这是我这次要工作的书，我从出版社拿到了。这很有趣，你可以看看。“

这本300页左右的小说，封面上用古朴的手写体写着书名。作者名比较眼熟，和他最开始翻译的小说书一样。一个平静的声音对翻开第一章看目录的我说。

“本来这个时期不怎么进小说。但可能是之前翻译的反响很好，这次也联系了我。”

“太好了。你不认识这个词吗？“

“嗯，句子还不错，但单词有点晦涩。”

在众多翻译工作中，李润雨最喜欢小说。理由是不无聊，只要写出好文章就会很满足。我是一个角色，抽出时间把原书读起来，等他翻译完了再比较兼浏览。

“是啊……好多都是第一次见到的词。”

一页一页翻到书页上，桌子上的震动铃嗡嗡地响着。震动太大了，不知不觉就到了爬行的地步。放下书本，从座位上站起来，李润雨就一动不动地站了起来。

“我来拿。”

“不，坐下。”

不能看着刚才那样的职员就把李润宇送走。虽然有我在，我不会再挑逗他了，但他连遗憾的目光都看不惯。幸好这次有其他职员给了我食物，我心不在焉地回到了座位上。

“泰谦，你是吃完饭来的吗？”

果然比起柚子和柠檬饮料，李润雨更喜欢吃热的地瓜。如果我点了西柚汽水，我肯定会成为摆在我面前的饮料。都30岁了，还那么不懂我的喜好。

“吃完就出来了。被联系的时候是单位食堂。”

“你们中午不是从12点开始吗？”这么快就吃完了？”

“只是，什么。”

就像刚才的李润雨一样，粗略的回答是没有吃的意思。李润雨可能也知道了，眯着眼睛凝视着我。我把三明治放在小家伙面前，轻轻地开了个头。

“润雨啊。”

乌黑的目光瞟了我一眼。我想等你吃三明治，但时间不够。李润雨连盘子都没碰，只好我先开口。

“医院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

这是一个短暂的犹豫。在短暂的静止之间，时间太短了，很难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李润雨拿着无所谓的“装”三明治，咬了一大口。

“我在电话里告诉过你。只是感冒。“

慢悠悠地盯着桌子上的饮料。他点的饮料是一次性杯子，但我点的饮料是在杯子里。他为了给我一个杯架而使出了浑身解数。

“我是因为想你才来的。”

这不得不说是一个非常亲切的借口。买咖啡的家伙，以“看起来很健康”为由点了无味饮料，在“只是感冒”的检查后，连一个常见的药袋都不拿。“我是贝塔”那句话的表情呆呆地望着我。

“你不想我吗？”

只有一个家伙能这样装模作样。当你对我撒谎时。但偏偏，那个谎言是为了我的时候。

“……我一直想你。”

慢慢地把下巴支在桌子上。还不忘露出李润雨喜欢的脸庞，露出美美的笑容。照样往下看，小家伙有点松了口气，又吃了一口三明治。

“李润雨。”

等待对我来说并不困难。等了没有李润雨的五年，等了喜欢小家伙的一辈子。但是，在他身边的他，难道不能坚持一个不能说的秘密吗？

“你每到午饭时间就来。这样真好。“

“公司要被裁掉了。”

“我是降落伞，剪不了。”

“姨妈很厉害。”

气氛瞬间变得柔和起来。最近信息素越来越浓的小家伙身上散发着比什么都甜的香气。小家伙笑得像漏气了似的，环顾四周。

“但我真的担心我会带笔记本电脑来。这里气氛很好，人也不多。”

“不，咖啡馆不在这里，去别的地方。”

“为什么？”

“……这里空调太大了嘛。”

在医院到底说了什么？这几天浮现的怀疑又缓缓地露头了。我对等待很有信心，但希望不要让我等太久。



* * *



李润宇谈过聚餐结束后会来接他。对于“有什么话要说吗？”的提问，他既没有否定也没有肯定。即使稍晚再谈的轻描淡写的请求也一样。

“来，大家辛苦了！”

组长大手笔地把会餐菜单定为牛肉。“不要看别人眼色，想吃什么就点什么”的话，队员们爆发出了欢呼声。如果说“按你说的吃牛肉”，李润雨一定会觉得有趣，小家伙的笑容仿佛就在眼前。

“听说代理的爱人是发小？”

正当酒席成熟之际，一个组员调皮地发问。他的名字是李俊锡。他总是对我感兴趣，而且因为他的性状是欧米茄，所以我不喜欢他。适可而止，我会察言观色地退出，每天把沾有信息素的咖啡放在我的办公桌上，我也不满意。金妍儿似乎也知道了这件事，所以才透露了消息，但附近的金妍儿还是对她表示了歉意。

“如果是过家家，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认识的？”

《幼儿园？小学？”

故事的主题变成李润雨是一瞬间的事情。看着各自问一句的组员，我轻轻地摆弄着酒杯。回答这个问题并不难，但是不希望李润雨成为八卦。所以本想草草过关，但李俊锡突然插嘴。

“唉，你们都很为难，大家都别干了。”

和蔼可亲的笑容很可恨。想先把话说出来，装作不是，然后就溜走，这也很荒唐。李俊锡看了我一眼，然后小声说。

“你不说都是有原因的吧。”

语气好像我不愿意谈这个。“不是说恋人关系都很好……”这样补充的意图也是显而易见的。这才似乎明白他提这个话题的原因了。

“你和爱人见面很久了吧？”

李俊锡现在显然是在试探我和李润雨之间的关系。如果你一直保持沉默，你肯定会得出“倦怠期”的结论。撇开无语不说，我测量可能性和可能性的眼神是一样的。

“当然可以。我听说妍儿是过家家……”

“生来就知道。”

“……什么？”

我有交往的人是从我进入公司初期就很有名的。一开始也没想过要隐瞒，因为我身上总是沾着李润雨的信息素。何其关心别人的事，人们光是看到一个戒指就各种臆测。

“父母是高中同学，生来就认识。”

听说是有名的艺人，听说是谁家的财阀，还以为是欧米茄，其实是贝塔（李润雨的信息素太容易被抹去了）。不知出处的传闻就像我闭嘴一样越来越多。本以为就像降落伞的烙印，很快就会消失，没想到却出乎意料。

“只是因为不喜欢被别人挂在嘴边，所以没说而已。”

无意中放下了烧酒杯。只见李俊锡的脸微微皱了起来。对面的刘代理傻笑了。

“有人说你是财阀，是真的吗？”

“当然不是。”

“那艺人呢？”

“艺人……”

本想客气地回答，但一想起李润雨就笑了出来。先不说财阀，就是艺人李润宇。对那个认生的家伙来说，这是一份残酷的工作。

“也不是艺人。”

慢慢地弯着眼睛摩挲着对戒。“泰谦，好……”还听到有人这样嘀咕。虽然后面没说什么，但我知道我脸上的表情太夸张了。

“谁先表白的？”

现在连组长也亮出了眼睛，表现出了关心。当然，我不想再详细说明了。一直不屑一顾的李俊锡傲慢地说之前。

“哎，当然是对方干的。代理哪里是值得表白的人物。”

这小子到底有什么问题呢？悄悄地流出信息素也不可言，但随意贬低我们之间的关系更令人不快。特别是对于没见过的李润雨，甚至说出了“崔代理好可惜”这样的话。

“肯定是对方热烈追求……”

“是我先喜欢上的。”

断然打断了李俊锡的话。也露出了害羞的表情。

“因为太喜欢了，都不敢表白，只能看着。”

“他”李润雨的求爱。不知道李润宇会怎么想，但着急的总是我。首先喜欢的，被发现的，因为无法承受而想放弃的，都是我。说着说着就装作喝醉了的样子蹭蹭蹭的，小家伙不是在这种情况下还得到了告白吗？

“你是什么样的人，那么喜欢你？”人物好么？还是性格？”

妍儿麻利地倒着烧酒问了问题。说得再详细点，这样鼓动的样子，好像是意识到了李俊锡。

“嗯，因为好处不止一两个。”

“什么啊，泰谦，你是在炫耀吧？”

“崔代理简直是情圣啊。”

刘代理和组长你一言我一语地喝倒彩。然后开玩笑地让他赶紧喝。刚喘口气，问题又一次涌上心头。

“是女的还是男的？欧米茄，对吧？“

“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

“是的，崔代理。再多谈谈。”

“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大家。就像青春期的高中生一样。”

“本来别人的恋爱就是最有意思的。”

在气氛高涨的情况下，李俊锡是唯一安静的人。我想，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不如明确地划清界限。虽然闪闪发光的视线会让人感到负担，但其中并没有带有恶意的眼神。

“是个男人。是欧米茄。“

“咔，不愧是友城阿尔法汉腾欧米茄。”

过去的记忆历历在目。这些都是李润雨不知道是欧米茄而傻乎乎地说出的话。你是欧米茄也没关系，那一句话要是说得快一点，我们就不会绕那么远的路了。

“我在出现之前就很喜欢……。如果不是欧米茄，而是阿尔法，我会喜欢的。“

“哇……。就这么多？“

金妍儿紧张地眨了眨眼睛。听说有个老情人，记得听过这样一个故事：没有心动，只剩下轻松。所以才问我到那个程度是不是腻了。

“哎呦，听崔代理说，我都想抽烟了。”

“要不要抽根烟过来？”

问了几次，组长和包括金妍儿在内的组员们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李俊锡闷闷不乐地坐在那里，但是金妍儿顽强地抓住她的胳膊拉了出去。

直到他们都溜出去后，刘代理才拿起酒瓶咧嘴笑了笑。

“人气旺也累，是吧？”

刘代理是我成为代理后唯一没有偏见地看待我的人。虽然被冠以“万年代理”的头衔，但比一般的科长办事要好。我想我应该向我妈妈暗示我为什么不能升职。

“是啊。我没想到这个刘代理会理解。”

“这怎么回事，我当年也挺红的。”

笑得咯吱咯吱响的柳代理亲自倒满了酒杯。为了给他倒酒，他伸出了手，但他说不接受晚辈的酒。“像我们这样的代理”这句话也被忽视了。

“刚才中午是不是见过对象了？”

“……是的。”

咯吱咯吱地笑了。柳代理似乎很知觉地碰了碰酒杯。

“正是好时候。你的爱人很嫉妒吗？”

“嗯……我会做得更多。”

“如果是我，把泰谦送进公司也会感到不安。”应该长得相当帅。”

柳代理无私地笑着指着李俊锡离开的方向。我没有非要辩解，而是轻轻耸耸肩。因为连本钱都没有找到，而且还会被金妍儿说一声，李俊锡也不能再挑逗了。



* * *



聚餐在不太晚的时候就结束了。在此期间，醉得很厉害的李俊锡重心不稳，被柳代理搀扶着。组长兴高采烈地招募了去第二批的人员，但他说要先进去看看，没有拉住我。

“进去小心，明天见！”

“好的，我进去看看。”

打了个招呼，急忙走了。大约5分钟前，李润雨刚刚打电话说已经到了。为了问具体在哪里，我打电话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后脑勺。

“…….”

李润雨站在通往大路的路口。白色的脖颈和平直的肩膀吸引了人们的视线。小家伙把手机贴在耳朵上，没过多久，手上就响起了吉英，震动。

没有接电话，而是慢悠悠地走到李润雨身后。刚开始想吓一跳，但很快就改主意了。他毫不惊讶地抱住一个端庄的背影，突然转过头来。

“啊……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

感受到了李润雨特有的信息素。在炎热夏季的空气中，李润雨仍保持着略微凉爽的体温。我一边亲吻着飘动的头发，一边低头看着李润雨。

“怎么出来了，这么热。”

“如果喝多了，我还想去店里。”

在怀里扭动的李润雨转过身来。如果是平时，应该不会服服帖帖，但因为人迹罕至，似乎很照顾。小家伙静静地把胳膊缠在我的腰上，瞟了我一眼。

“为什么？”

轻轻地问着，亲吻了李润雨的眼睛和脸颊。笑得很开心的李润宇摇头说：“没什么。”那个样子太可爱了，都想放进嘴里咕嘟咕嘟地吸了一口。

“你喝多了吗？”

“不。”

悄悄地把脸埋在李润雨的脖颈处。直接吸入的呼吸中含有浓厚的信息素。一半是不想放过他，一半是想赶紧回家尽情地醉。我权衡着两种心情，一个小声的声音对我低声说。

“这些得回家再做。”

听到这句话，我再也忍不住了，嘴唇咬了起来。吸出下嘴唇，用门牙咬了一口，李润雨咯咯地笑了出来。

问题是，我们背后有人叫我。

“……泰谦？”

反射性地抱着李润雨转过头。柳代理和妍儿还有李俊锡。一张张熟悉的面孔站在巷口。柳代理用令人不解的表情捂住嘴巴，尴尬地抚摸着嘴角。

“哦，那是……”

李润雨连忙把我推开。虽然不是那样的情况，但是怀里流出的温暖还是让人有些遗憾。我把惊慌失措的家伙挡在他面前。

“三位第二次是在路上吗？”

“嗯？啊，没错。是的。我在路上看到泰谦了。”

刘代理胡言乱语，努力收拾局面。虽然是我被发现尴尬的样子，但柳代理反而显得很惊慌。哼哼，咳了一声的柳代理偷偷地看了看我身后的李润雨。

“嗯，他是……”

狼狈也没有这样的狼狈。我不想让李俊锡看到李润宇。他要是有一点点品评的眼光，同事之类的好话就说不出来了。但是隐瞒起来也很尴尬。

“……介绍来晚了。”

慢慢地退到李润雨身边。轻轻地把手放在背上，李润雨尴尬地笑了。初次见面就表现出这种样子，从性格上看，一定想躲在老鼠洞里。

“这是我遇到的人。”

“啊，我听多了！”

妍儿飞快地冲了出来。表情和蔼可亲的他碰了一下旁边的李俊锡。

崔代理炫耀了爱人多少次啊。对吧，俊石先生？“

“……啊，就像我说的……你长得真帅。”

李俊锡在喝醉的情况下也哼哼唧唧地接受了妍儿的话。如果胡说八道，我是真心想发火的，但似乎没有勇气在当事人面前无礼。不高兴的心情松了下来。

“这边是之前说过的刘承智代理和宋妍儿，还有李俊锡。”

“我听了很多。泰谦……这人欠你人情。”

被自然改变的称呼，嘴角直痒痒。李润雨见到出版社的人时，脸上总是挂着笑容。虽然知道是豆荚，但他的营业微笑还是有让人肚里发痒的可爱角落。特别是隐藏着怕生的性情这一点。

“哎呦，看来是来接泰谦的啊，我没看眼色，装作认识。”

刘代理一边说着，一边笨拙地确认了手机。他还搀扶着李俊锡说：“要去第二次，没有时间这样待着。”偷偷地看着我和李润雨的刘代理连忙点了点头。

泰谦小心点进去。下次再跟我好好打个招呼吧。“

李润宇和我连打招呼的时间都没有。“那我们就走了”，说完这句话，三人就像风一样消失在胡同外。只剩下李润雨睁着圆圆的眼睛看着我。



* * *



李润宇一般是个不开车的家伙。虽然驾照早就考下来了，实力也不差，但因为性格很麻烦。有自驾车就不知道了。如果急着在家工作，也有自己的车，也没必要准备。

自然而然，他坐在驾驶座上的事情就越来越少了。和李润雨不同，我不讨厌开车，约会的时候主要是我手握方向盘。李润雨坐在驾驶座上的情况只有两种。只能独自出远门，或者我喝酒的时候。

“呃……”

所以，看到系安全带的家伙，我不分青红皂白地对上了嘴唇，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不是说开车的男人很性感吗。调整后视镜的李润雨的样子就像马上就会转动眼睛一样，非常有魅力。

“啊，睡觉……唉……”

哗啦，我看见整齐的睫毛在颤抖。手腕搭在方向盘上的李润雨轻轻地拉开了嘴唇。可能是领带卡住脖子的原因，总是口渴。

“怎么突然兴奋了。”

李润雨说话语气和蔼可亲。还轻轻抚摸着我的脸颊，轻轻地吻了一下，似乎是让我冷静下来。当然，这是否真的有效还是个未知数。

“看到你总是这样。”

把闷着的领带松开了。不是青春期少年，也不是刚交往不久，但只要看到李润雨，身体就甜了。想接触，想亲吻，想用我的信息素沾满了，一口吞下。

李润雨看着焦急的我，悠闲地弯着眼睛。如果是平时的话，应该是一起甜蜜的呼吸了。唯独今天的反应很平静。

“这样公司都不知道怎么上班。”

“别提了。我只想呆在家里。“

李润宇可能会认为这是玩笑，但对我来说是真心的。早上背着李润雨去上班，上班路上就一直惦记着小家伙。无论是办公、吃午饭，还是像今天这样聚餐，李润雨都不曾离开眼前。孩子寄养在幼儿园的家长应该也没到这个程度吧，重症了。

“那就把公司打掉吧。我来养活它。”

“哇……我有点激动。”

在李润雨的脸颊上轻轻地揉了揉鼻子。细嫩的肌理让人心情愉悦，还轻轻咬了一口。“啊！”那家伙把我的脸推开了。

“这是车里。”

这句话犀利得足以刺痛良心。因为是在车里所以才会这样但是还是忍着比较好。我看着换挡的李润雨，调皮地笑了笑。

“怎么，不是挺好嘛。”

李润雨的视线回到了我这边。咕噜咕噜滚过来的瞳孔被染得乌黑。人怎么会这么白这么黑。颜色对比更有口味。

看到阴森的笑容，小家伙皱起了眼角。

“什么？”

“卡塞克斯。”

是前年秋天吧，和李润雨一起毫无计划地去了大海。黄昏的大海很美，但他太怕冷了，没能下车。在充分观赏大海之际，正好赶上了雪，我在那里办了一个开车5分钟的酒店，在里面办了事。

“窄……自在，窄……”

连脖颈都发红的身体。从牙缝里传出的压抑的呻吟。颠簸的车身和瑟瑟发抖的李润雨。

“我做不到……啊，呵……”

狭窄、不便，虽然有很多限制，但他必须自己行动的事实让我很满意。他把座位向后仰，用手捂住，不让头部撞到，他虽然害羞，但还是顺从地抱在怀里。

“你真的……”

像当年一样，红着脸颊的小家伙默默地转动方向盘。说好是尴尬，也不能说不，所以选择了沉默。从信息素不断出现的情况来看，似乎清晰地想起了当时的事情。

还是重新去海边吧。

汽车性爱不说，和李润雨一起的大海很感兴趣。当闪闪发光的波浪被乌黑的眼睛照在眼前时，就有一种想把整个大海都拥抱在一起的感觉。

夏天太热了，等天气过了一会儿再穿暖和点，带你去夜海。实在不行的话可以像上次一样只在车里看。

地点和交通，还有酒店。我整整齐齐地制定着旅行计划，参观了“驾驶的李润雨”。小家伙立刻调整了表情，变成了特有的面无表情。每当薄薄的眼皮升降时，睫毛也跟着翘起来。

“身体怎么样了？”

万幸的是，心情看起来还不错，但详细情况还是要亲口听一听。亲吻的时候看热度不高，脸色也不差。

“没关系。好好的了。”

“吃药了吗？”

“就是什么……”

语调若无其事，但明显感到犹豫不决。这和我在咖啡厅的感受很相似。这次也没能告诉你吗？是再追问一点，还是等我告诉你。李润雨在仔细思考的我面前轻松地开了个头。

“刚才那个人啊。”

转弯抹角啊。

静静地把头靠在窗户上。甜心看着嘴唇，权衡的心倒向后者。虽然有些担心，但如果不想说的话，我愿意静待。

“你看起来对你很感兴趣。”

“谁？”

慢悠悠地反问，嘴角上扬。装作没听懂，露出了懒洋洋的笑容，李润雨立刻哑然失笑。

“别装不知道。”

对自己的事漠不关心，一到明天就瞎机灵。我希望你能用敏锐的能力来识别对我有好感的人。这样想，十年后也不行。

“那个人一见到我们就一脸天塌下来的表情。”

嗯，是这样吗。

小家伙慌张的样子很可爱，连看都没看李俊锡什么的。我甚至不关心是做了天塌下来的表情还是地陷下来的表情，还是脸塌了。一开始我怎么能在李润宇面前摆出那种样子。

“你收到表白了吗？”

李润雨看都没看我就提问。只对正面的视线感到惋惜。

“不。”

“那又怎样？”

“咖啡程度。”

平直的眉毛一抖。轻轻地触碰方向盘瞬间看起来很不高兴。虽然是想观察大家的反应，但也没有让大家感到不安的想法，所以就没有再拖延，直接说出了后面的话。

“严格来说，我没有收到。因为我是单方面丢下的，而我却扔掉了。”

我不记得喝了李俊锡给的咖啡。因为里面有信息素，谁看都是充满私心的东西。要么给你个油代理，要么不喝就收拾。偶尔贴着的便利贴干脆装作没看见就揉皱了。 

李润雨默默地凝视着我。 短暂的寂静后，一个简短的问题爆发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 

“我记不清楚了，就在项目启动之际……” 

说着说着就闭上了嘴。 这是因为背影里透出了凉意。 我眉头收窄，直视着李润宇。 

“我对他不感兴趣。” 

“……这是理所当然的。” 

气氛不寻常。 低沉的声音使空气变得沉重。 啪嗒、啪嗒，反复敲打方向盘的李润雨，轻声地开口了。 

“为什么，” 

“…….”

“你没告诉我。” 

老实说，我真的觉得很糟糕。 这是常有的事，如果被忽视，就会掉下来的人。 我不是故意隐瞒的，也不是没有必要说，因为这只会影响心情。 只是意识没有到达那里。 

“我不知道我该说什么，因为我什么都不是。” 

我知道一句道歉胜过百句辩解。 和李润宇相识5年，除了5年的空白，认识了一辈子。 如果你给他一个正确的道歉，他也会理解的。 

“对不起。” 

但是小家伙没有任何回答，只是凝视着正面。 只有已经消退的信息素，真实地显示了他的感受。 缓慢下跌的信息素直接压住了那些想要跳出来的马。 

很长一段时间，什么话也没说。 只有车窗外传来的外面的声音拨弄着安静的空气。 说什么好呢。 要不要再多递点苹果。 如果不是那样的话是不是应该自然地转向别的话题。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 

这不是一件值得做的事。 

瞟了一眼，看着李润雨。 闭口不谈的小家伙眉头紧紧地集中精力开车。 看着激动的胸膛，似乎是想表现得很理性。 

“允佑啊。” 

“对不起。” 

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不是我，是李润雨。 他张开紧闭的嘴，发出极其生硬的声音。 

“回家再说。” 

语调低沉得让人心跳加速。 惊慌的我不知不觉就把信息素戒掉了。 对于呆呆地眨眼的我，李润雨不耐烦地补充道。 

“我怕说不出好话来。” 



我们带着冷淡的气氛回到家。 本想回家再谈的李润雨把我放在客厅就进了卧室。 我洗完澡出来的时候，被子盖到脖子上，闭上了眼睛。 

“……来吧。” 

刘海湿了，像是在卧室的浴室里洗过一样。 看呼吸声匀称，说不定已经睡着了。 也不能摇晃着叫醒他不要睡觉，就这样睡了，心里很不舒服。 因为是第一次经历，所以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上了床，小心翼翼地从李润宇身边钻了进去。 把胳膊放在头上，搂住肩膀，小家伙二话不说地投入了我的怀抱。 微弱的喘息声让不安的心稍稍平静下来。 

“李润雨。” 

我看到我的眼皮在颤抖。 眯起眼睛，捋了捋头发，他沙沙地把脸埋了进去。 我知道这是在装睡，但我不能指出事实。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非常小的声音。 

“对不起。” 

轻轻地捋了捋背腰。 可能是一瞬间瘦了，透过衣服就能感觉到硬邦邦的骨头。 最近做爱的时候骨头会碰。 连阳光都不看的小家伙渐渐瘦了起来真让人担心。 

“别生气。” 

嘴唇轻轻地贴在额头上。 答案没有回来，但信息素慢慢软化了。 每拍一次、两次、拍一次背，呼吸声也会缓慢地散去。 然后没过多久，小家伙真的进入了沉睡。 



* * *



在我描绘的未来里，李润雨总是和我在一起。 一年之后，两年之后，还有五年、十年之后，李润雨都在我身边。 小家伙会怎样，但我一直都是。 

当然，我知道这种想法并没有反映李润雨的意见。 虽然现在彼此才明白了对方的心意，但在我想象与小家伙的未来时，李润雨不会有这样的想法。 

“戒指……” 

本来要给的。 

结婚的想法很久以前就有了。 虽然没有具体的计划，但也想象过，只要有时间，就会挑选和李润雨相配的戒指。 再往后一点，再往后一点，就这样一拖再拖，一下子就把东西买了。 

啪，碰了高档外壳。 天鹅绒材质的外壳非常小巧，单手就能伸进去。 从有结婚想法的那天开始就慢慢挑选了戒指，计划不久后在一家不错的餐厅正式递交戒指。 

“……哈啊。” 

但是不会吧，没想到会这么纠结。 

今天早上，上班在即的我，为熟睡的李润雨纠结了半天。 叫醒我还是不叫醒我。 平时应该是满意地哄睡才出来的，但今天不知为何总想变得软软的。 因为昨晚李润宇的脸总是在闪现。 

‘感觉说不出好话’。 

一干就是五年。 在别人倦怠期到来的时期，我们没有那么常见的争吵就谈恋爱了。 没有减少亲密接触，也没有制造秘密或让对方的习惯看起来很讨厌。 

但这是李润雨第一次生气。 确切地说是神经质，但对我来说没什么不同。 那冷冰冰的声音，和发出的一声叹息，都凉了头。 

“……我去去就回。” 

结果我偷偷偷吻了一下，然后去上班了。 前几天李润雨给我打了领带，我觉得自己用手打领带的行为很别扭。 我给他留了个口信，让他早点去，好好吃饭，但他还是没有回信。 

“呼……” 

“泰谦，不吃饭了。” 

啪啪，刘大利的手拍了拍我的桌子。 皱着眉头抬起头来，表上的短针正对着十二。 我用一只手洗了干洗，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得吃啊。” 

李润雨仍然没有接到任何联系。 我昨天睡得很早，以为最晚10点就能醒来。 不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心里一直很不安。 

即使在吃饭的过程中，也无法将目光从手机上移开。 震动一响，我就迅速确认，并无数次怀疑是不是没有电波。 也许我可以打电话给你。 连他都不容易，生怕吵醒睡得好的家伙。 

“你想找个地方联系我吗？” 

最终，看到这一幕的妍儿含蓄地提出了问题。 刘代理也在瞟着我的眼色。 

“哦，对不起。 因为有人在等待。“ 

“不，这不是你要道歉的事……” 

和俞代理交换视线的妍儿吞下了口水。 放下勺子，严肃地表情，似乎是想正式开始对话。 

“发生什么事了，” 

慢慢地垂下眼睛。 与两人几乎空着的碗不同，我面前还剩下没吃多少的食物。 如此一来，无异于进行绝食示威。 

“妍儿……，你说你和爱人好几年了吧。” 

“是的。” 

面对莫名其妙的提问，金妍儿睁得圆圆的。 他说:“如果是失礼，可以不回答。”但他说:“不是。”并挥手致意。 他轻轻挠了挠我的脸颊，转了转眼睛。 

“我们七年了……一半？”有一段时间了。“

“要是有那么多交往的话……”

不由得愁眉苦脸。一半是因为问别人的私生活而产生的不对劲，一半是因为不得不说自己的事情而产生的负担感。还有对依然没有联系的李润雨的焦急。

“打过架，是吧？”

“崔代理和爱人吵架了吗？”

果然，妍儿用惊讶的声音反问。好在声音没有变大，反而隐秘地缩小了。

“你是昨天见过我们吗？”

“因为李俊锡？”

柳代理悄悄地确认了是否是从年轮中出来的眼色。他确认我没有否认，发出了一声虚笑。

“你不是说不会太嫉妒吗？”

“……不是嫉妒。”

严格来说，这不是那种甜蜜的感情。只是一种不知情的背叛感和些许失望吧。如果是嫉妒的话，我可以像以前一样笑着安慰他。

“那是……”

放下筷子，眉头紧锁。两人默默地等待着我的故事。这期间我没有说过李俊锡的事情。李润雨一下子就看出了李俊锡的关心。还有说为什么不说出来的遗憾。在不长的时间里，还说出了我们要同居的事实，但令两人惊讶的并不是“同居”。

“不是，交往5年第一次吵架？”

妍儿比听到我吵架的时候还惊讶。不像话，还那样喃喃自语，一脸愕然。

“……那有那么神奇吗？”

“当然。我想我们七年中有五年吵架了。“

“崔代理真是纯情派”，“昨天在聚餐的时候也感觉到了，但是今天第一次知道那样的恋爱也有可能。”

“现在这不是重点……”

“哦，当然。知道吧，就是崔代理的爱人生气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嘛。”

扬起脸颊的妍儿用勺子指着我。轻轻地点了点头，随即微笑。紧接着，金妍儿嘴里蹦出了一个明快的答案。

“留着吧。”

这是一个非常简单的对策。对于整夜的烦恼和终日的担心来说，这是非常简单的方法。除了我根本无法实践。

“反正过段时间就缓解了。”

“没错，那个时候就是答案。”

与皱着眉头的我不同，这次连柳代理也给予了同感。妍儿再次放下勺子，淡淡地补充道。

那样的话，下班的时候问我有没有想吃的东西，然后再买就可以了。但是这样下去，如果碰错了，就会更吵，你知道吧？”

吉英，震动响了。愣住了，确认后的手机想起了一个熟悉的名字。“我现在起床了”，这条短短的信息将心中的疙瘩融化了。没有发生什么事，也有那种安全感。

“没告诉我是崔代理的错……但也不是故意的，爱人也能理解吧。”你知道他没有做错什么，你知道他对我很抱歉，“

金妍儿这样说，然后耸了耸肩。“大家都这样。“脑子里知道……”后面的话像叹息一样流出来。

“情况解决了不代表感情解决了嘛。”



* * *



被羊群云覆盖的天空像释放了颜料一样蔚蓝。 有一次，李润雨说，在这样的日子里抽烟，心情会那么好。 

虽然讨厌小家伙抽烟，但吐烟的场面还记得很清楚。 当长长的睫毛微微垂下来的那一刻，我想化作洒落的烟雾，渗入李润雨。 

“只有坏心情才行-会留下心里话的” 

在给李润雨打电话的时候，金妍儿说的话还在脑海中徘徊。 7年的恋爱是不是空穴来风，妍儿轻描淡写地从经历中给出了建议。 俞代理虽然只是静静地听着，但似乎对妍儿的话百分百感同身受。 

‘因为得到了道歉，所以不能发脾气，只有说出来，肯定会变成小气的人’。 就这样一个人消磨下去，心情就会起伏不定。 

‘但是，这样的话，某一瞬间就没事了’。 

“确切地说，是忘了……。 如果我忘了，我就会好好地和你聊天。“ 

“人怎么能让头脑和感情一起走呢。 特别是恋爱不是用异性而是用感性来进行的。 

‘所以不要担心，打个电话吧’。 

嘟噜噜，传来了拨号声。 一般情况下，应该听到这个声音，但直到提示信息发出，李润雨才接电话。 就在想“要不要再打一次”的同时，手机立刻响了。 

“喂，” 

-呃，泰谦啊……。 

李润雨用低沉的声音做出了反应。 低沉的声音中透露出来不及抹去的睡意。 刚才，她发出了“起床了”的信息，似乎又睡着了。 

“我睡了。” 

-嗯，联系你……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 

电话那头传来沙沙声。 我还听到小家伙打了个小哈欠。 下垂的眼尾凝结的泪水，即使不看也能清晰地画出来。 

“鲍勃，” 

-我还没吃。 你是， 

“和同事们一起吃的。” 

我想问你气消了吗，但我缺乏勇气。 昨天“对不起”这句话也像是“挠挠”一样说不出来。 我所能做的就是唠叨他。 

“早上做好了饭，别吃奇怪的东西，好好准备吃吧。” 不要用喝的来填饱肚子。 又出问题了。“ 

-我什么时候吃了奇怪的东西…… 那是我学生时代常听的唠叨。 

没想到唠唠叨叨的反驳会这么开心。 昨晚的冰冷去哪儿了，李润雨一如往常，平静而慵懒。 就像金妍儿说的那样，难道她已经忘记了伤心吗？如果是这样，那就再好不过了。 

-今天来不及了， 

“不，我要早点走。” 

昨天聚餐了，今天不该有事。 夜班已经一个多月了，还留到今天不像话。 夜班津贴什么的，现在真想向劳动厅申报。 

“晚上吃点好吃的吧。” 

吃完饭再慢慢说吧。 如果李润雨看起来很不错就把它埋了也没关系。 也许我一个人太担心了。 

-努力工作。 

“嗯，一会儿见。” 

通话在平静的气氛中结束。 虽然在说我爱你之前电话就断了，但也算是个善举。 如果就这样，下班后只过两个人的时间，就能让这份不开心的心情消散。 

直到那时，我还以为这份舒畅的心情会一直保持下去。 就连云已经散去的天空也在为和李润雨的时间加油，到下班也没有任何阻碍。 

是的，直到午饭时间结束前10分钟，回到办公室的闵部长这样说。

“大家今天没有约会吧？”我们去吃肉吧？”

一步一个脚印的计划一瞬间化为乌有。进入公司后的第一次，是真心想辞职的瞬间。



* * *



自古以来，聚餐是没有人乐意，只有推进者的恶毒活动。主要是家里不欢迎的孤独的上司们组成了版图，无力可悲的职员们勉强被招入。偶尔也有大家都喜欢的聚餐，但这种可能性与参与人数和频次成反比。

“……要不要杀了闵部长。”

一个阴森的声音在耳边刺耳。虽然不是我说的，但这话准确地代表了我的心情。柳代理尖刻地回答了抽着烟的妍儿，妍儿一脸憔悴。

“请尽快。”

三天。闵部长推进的聚餐也已经连续三天了。刚开始假装很高兴地配合的部门人员也在接连不断的聚餐中掩饰不住疲惫的表情。说是聚餐，和闵部长一起喝酒还不如加班。

“哈啊。”

默默地拿着纸杯。皱巴巴的纸杯和我、柳代理以及妍儿的脸相似。我不知道，但部门里的人也不会有太大的不同。

“崔代理也不喜欢聚餐吧？”

妍儿一边说着，一边又拿了一支烟。我本来不是一个抽烟的人，今天好像有点心烦意乱。

“不是很好。“项目结束后，我还以为你能按时下班吗……”

话还没说完，恼怒一下子就涌上心头。因为感觉要在面对面的瞬间爆发，所以一直在努力回避。刘代理神经质地拨弄着头，眼睛眯成一条缝。

“泰谦你是不是……”

犀利的目光似乎看透了内心。现在都懒得管理表情了，也不方便打断。默默地把手伸进口袋，一个同样意料之中的问题跳出来了。

“你和爱人没和好？”

三天前，接到闵部长的聚餐通知后，我马上打电话向李润雨说明情况。小家伙跟往常一样说没关系，问着聚餐的菜单，大大咧咧地说。

问题是在挂断电话之前，他用可怕的声音说了一句话。

“……那个人也？”

那是有一次我对李润雨说的话。听说社团成员们一起吃饭，金道贤也问了“一起吃吗？”当时，他心急如焚，被嫉妒蒙蔽了双眼，不分青红皂白地去了社团的房间。

‘会来的，反正也不会碰到我’。

心情是只要有一点点空隙就能轻易挤出来的感情。是埋藏在记忆里，还是藏在异性背后。如果出现类似的情况，就会突然涌来。

‘…….’

手机那头的寂静，完全传达了他的感受。在那一瞬间，想起了妍儿说的“只剩下不好的心情”的话。果然，小家伙用有点生硬的语调结束了通话。

“一路顺风”

此后，莫名的交错接踵而至。李润雨在我回家前睡着了，在我上班以后醒来。就连偶尔交流的信息也从那天开始明显减少。

“和解什么的都没有。因为我不能和他们说话。“

除非你生气，否则根本无法解释。一般等我的家伙一句话也没说就睡了，白天打电话一定要晚接。还有，最重要的是，我刚才挂了电话时说的话。

“……经常聚餐啊”

我感到很伤心，甚至腐烂了。不能对话也很生气，最后看到的脸竟然是前几天在车里的那种冷冰冰的。

焦虑中，焦虑中，甚至李润雨戒断现象。杂乱无章的情绪乱作一团，像一颗即将引爆的定时炸弹。

“一起住，没时间聊天？”

刘代理点着烟轻轻地提问。“睡觉的话叫醒我不就行了嘛”这句话让我心里复杂了好几倍。

“一旦醒了，就是睡不好的人……。这么晚了，我也不好意思叫醒你。”

对于自由职业者李润宇来说，睡眠模式比什么都重要。我硬着头皮过着有规律的生活，可他一不小心就习惯坏了。如果不小心叫醒她，哪怕是熬夜，她的健康也会在瞬间崩溃。

“电话呢？”

“他也在工作，所以不太好打扰他。”接了也很快就挂了。”

“……你真的生气了吗？”

我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刘代理摆摆手，似乎要他冷静下来。

“不，想想看。泰谦这么焦急，你能没事吗？那已经是故意避开的程度了。”

“哎，崔代理，不要让我不安。”对方可能没有什么想法嘛。”

“是吗？”

柳代理抚摸着自己的脸颊，缩小了眉头。沉思中的他嘴里叼着一支未点燃的香烟。视线还是对着我。

“泰谦觉得怎么样？”



* * *



钟不知不觉地指向了下班时间。就像玩眼色游戏一样，能感觉到职员们的眼神交流。只要有人起床，就会一窝蜂地收拾行李，这时第一个开口的是健民部长。

“好，那大家都……”

唉，他妈的。刘代理破口大骂。声音小到只能让旁边的我听到。闵部长满脸兴奋地拿着夹克站了起来。

“慢慢说去聚餐！”

职员们像僵尸一样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大家脸上都露出尴尬的微笑。特别是金妍儿的眼神足以把闵部长烧死。

“我不是在强迫你，所以你想好了，好吗？怎么样，俊石有约会吗？”

“……哎呦，约定呢。为了聚餐，我把它们都空出来了。“

李俊锡的脸微微发抖。看来是想悄悄溜走，但被闵部长抓住了，所以今天的目标是“分开的堂上”。

“泰谦觉得怎么样？”

我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想起白天刘代理说过的话。闵部长眼睛一闪一闪地看着我。看到她自信满满的表情，她似乎认为她当然会参加聚餐。

“哦，崔代理今天也……”

“我先进去看看。”

沉寂下来。无论是拍马屁的李俊锡，还是唠叨着收拾行李的柳代理，还是拿出手机联系某人的金妍儿，都惊讶地看着我。特别是闵部长的脸最值得一看。

“我有约在先。”

三天，我想我受够了。有良心的话不会说这么多吧。

“周一见。”

去你妈的，烤就切吧。



* * *



当然，李润雨没有睡觉。按着门锁一进去，一张想看的脸就进入了视野。无论是惊讶般张开的嘴唇，还是慢慢眨动的眼皮，还是乌黑的瞳孔，都是好久不见了。

“你下班了吗？聚餐呢？”

不分青红皂白地抱住了眼前的小家伙。蜷缩着身子的李润雨走近了一步。把鼻子埋在头发上，感受到了李润雨特有的信息素。

“……聚餐好了。”

啊是李润宇。没有在睡觉，而是拥抱我的温柔的李润雨。虽然只有三天但对我来说是三天的李润雨。

“我被炒了，你得养活我。”

揉搓着柔软的头发，揉搓着脸颊。吸气吸得胸口隆起，紧紧抱住，好像要压碎一样。嗯，发出呻吟声的李润雨轻轻地笑了。

“我得努力了。”

小家伙慢悠悠地把胳膊绕在我的腰上。扑面而来的暖气使这几天潮湿的心情变得舒畅起来。我轻轻地抚摸着脖子和耳边，嘴唇紧紧地按在头顶上。

“吃饭吧。我洗完再出来。“



洗澡的时候整理了之前没说过的话。对于频繁聚餐的辩解，对于李俊锡不挑逗的证言，对于冒犯自己而道歉，还有这段时间我所感受到的感情……

虽然后来才想起忍了一天就是周末的事实，但没有后悔缺席聚餐。我很久以前就没有耐心等到明天了。

“洗完了吗？”

李润雨一脸尴尬地等着我。我想为什么会这样，但一到厨房就明白了原因。桌子上，我为他准备的早餐还没动过。

“……没吃饭吗？”

上班几个小时了怎么还在呢。就算没吃早饭，连午饭都没吃也说不过去。

“没有胃口……”

抱歉地避开视线的小家伙擦了擦眼角。紧闭双眼，左右转动几下，似乎是疲劳过度。看到那个样子心软了，放弃了唠叨，坐在了饭桌上。

“你愿意戴眼镜吗？或者吃点营养品。”

“不，没关系。比起他，泰谦。”

李润雨坐在我对面，咽着口水。看着缓缓升降的木杆的一瞬间，我好像反射性地明白了他要说的话。

“我有话要说。”

该来的来了啊。

紧张感使后背僵硬。一张张严肃的脸像判处死刑的审判长一样可怕。我甚至觉得自己明明没有做错，但首先要祈求自己做错。不知是否知道我的心思，他轻轻地打开了话匣子。

“我想了想……”

我的心本能地下沉了。隐隐约约涌上心头的不安感不知不觉间就紧紧抓住了脖颈。小家伙避开视线的样子，还有微微皱起的眼角，频频发出不好的信号。

“我们认识了五年啊。”

“……嗯，是的。”

我以为他会谈论关于李俊锡的事情。我一直很不高兴，所以我想和你谈谈。我以为他会像以前一样说出自己的心情。当然也想过应该以什么样的方式释放。

“也见了很久……”

然而，故事的导言与我想象的大不相同。说到李俊锡，我们见面的时间并不重要。表达不满也与交往了多少年无关。

我想过，我们见面很久了。接下来要说的话怎么想也只有一个。

“既然遇到了，就够了。”

我想问你什么足够。不管是交往了几年还是以后再交往几年。和李润雨的关系没有“充分”。至少我是这么想的。

“我们，”

如果你说分手怎么办？

掠过脑海的家庭，一下子把脑子漂白得雪白。虽然知道这是极端的推测，但在那一瞬间并没有产生其他想法。这几天李润雨的反应还有总是错位的时间。回想起这一切，他要对我说的话是显而易见的。

“要不要结婚？”

眨眼，目光对上了。头昏眼花，耳边似乎有耳鸣。像傻瓜一样，眼睛一闭一睁的瞬间，有东西顺着脸颊哗啦啦地流下来。

“…….”

“…….”

沉重的寂静落在餐桌上。就连说出故事的李润宇都惊慌了，听了故事的我二话没说。呆呆地看着我的脸，李润雨突然惊讶地张开了嘴。

“为什么……为什么哭？”

我什么时候看到那张脸来着。很久以前，打开卫生间最里面那间的时候。当时救我的李润雨是不是带着那样的表情看着我。

“…….”

哗啦啦，眼泪流下来了。一滴，两滴，还有数不清的。每次闭上眼睛再睁开的时候，都被模糊的视野遮住了李润宇的脸。小家伙还呆呆地看着我。

“……我是。”

慢慢地遮住了眼角。透过手掌能感觉到热腾腾的眼眶。咬着下嘴唇调整情绪，随着咯噔一声，李润雨的信息素近在咫尺。

“怎么了，泰谦。”

小家伙拽着我的手腕，用另一只手捂住我的脸颊。在明亮的视野中，我看到了垂下眉毛的李润雨。她放低姿势，跪在地上，带着手足无措的表情仰望着我。轻轻抹着眼泪的小家伙低声说。

“不要哭。”

一下子扑进了李润雨的怀里。这段时间学习的信息素轻轻地抱着我的身体。李润雨紧紧地抱住我，把我的后背一扫，像撒娇一样在耳边揉了揉脸颊。

“……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磕磕绊绊，脱口而出一个句子。“那是什么声音？”李润宇停止了动作，用惊慌的声音反问。

“我怎么了？”

Pick，我傻笑了。和他一起爆发的是他没有生我的气的安心感。对我一直以来的担心感到空虚。还有现在这种情况的非现实感。

“……白天没联系嘛。”

“不，我是因为工作才这么做的。你也很忙。“

“回家就在睡觉……”

“……那是因为困了……”

“电话也挂了……”

说着说着就涌上了悲痛。咬着下唇，低下头，李润雨更用力地抱住了我。惊慌失措，包裹在周围的信息素乱跳。小家伙轻轻地捋了捋背，把声音压扁了。

“我怎么生你的气……”

这句话充满了爱意。没有声音，没有手，还有信息素。整个人都像安慰我一样亲热。

“别哭了，嗯？”

“……我还以为要分手呢。”

也不觉得哭很害羞。各种感情交织在一起，所有的一切都流泪了。虽然有装哭的被抱过但是没有真的被抱哭过。悲伤涌上心头。

“因为生我的气，我以为你要说住手。”

“不会吧……”

李润雨干笑了一声，把我拉开了。小家伙确认了依然哭泣的脸，用大拇指轻轻地揉了揉眼角。我撒娇似的把脸颊放在李润雨的手掌上。

“……难道是因为上次那个？”

默默地钻进怀里。李润雨轻轻地叹了口气，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头。同样是一声叹息，却与前几天在车上休息时不同。

“这又不是你的错。”

“…….”

“虽然心情不好，但如果想用粗话告诉所有对你感兴趣的人，那也得记住了。”

又有一声叹息流出来。不是针对我，李润雨觉得自己很自责。那个紧紧抱住我的脖子，流出信息素的家伙很小声低语。

“……对不起。”

用指尖拽着李润雨的衣领。意思是站起来，但他把我紧紧地抱住了。等一下，选马的家伙不一会儿就简短地说了一句。

“我怀孕了。”

这句话非常简单。充分预料，一开始就怀疑。但在听到声音的瞬间，比任何时候都激动的情绪涌上心头。

“三周……不，现在是四周赞歌。”

“…….”

“因为太早期了，因为我很热心，所以很不安，所以没说出来。但是是因为这样吗，总是睡不着觉，很敏感，所以……。”

李润雨接过话茬，还是难掩犹豫。一会儿把我从怀里拉开的小家伙，目光对准，笑了笑。别扭的眼神比任何时候都可爱。

“我太小看禹城阿尔法了吧。”

我感觉喘不过气来。什么话还没说完，眼泪先夺眶而出。李润雨吓了一跳，抱住我，细笑着喃喃自语。

“怎么又哭了。”

“我……”

李润雨平静地等待着连肩膀都耸动着哭泣的我。我强忍着泪水，好不容易才把声音拉出来。

“我会好好干的……”

听到小家伙笑了。‘还有多久？’这样反问。随后对她的感谢，她用愉快的声音回答道：“我也是”。

过了好一阵子眼泪才好不容易平息下来。我把李润雨猛地抬起来，让他坐在膝盖上，像个孩子一样抱在怀里。没有抵抗，被抱在怀里的小家伙轻松地把头靠在脖子边上。

“很辛苦吧。”

用颤抖的声音说话。这简短的安慰，李润雨没有任何回应。

“没有胃口，心情也不好，但是爸爸这个人总是迟到。”

“…….”

“一个人受苦了。我们的润雨。”

“……什么。”

声音有点湿。也许是心情的原因，小家伙沾到脸上的部分似乎也能感觉到水分。更稳定的信息素与我的信息素平稳地混合在一起。

我们长时间这样共享体温。一直缺少的气息也被填满，直到李润雨的温暖和我一样。而直到我流下的眼泪不知不觉间传染给了小家伙。



* * *



“我想求婚。”

眼泪止住后，和李润雨并排坐着吃饭。幸好小家伙久违地生龙活虎地吃了顿饭，一碗饭都吃光了。

“我买了戒指，因为不知道怎么给我才好，就一直带着。”

我把戒指带来了，我把他藏在沙发上。虽然是放在包里的，但做梦也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送人。

李润雨手上戴的戒指比我想象的还要闪亮，小家伙一脸茫然地伸开手指看了看。

“我会让你快乐。”

想起了第一次给我戴对戒的时候。约定同居，描绘茫然相伴的未来时，我也像现在一样爱着李润雨。我下定决心，我爱你，我爱你，无论如何都会让你幸福。

“结婚吧，润雨。”

李润雨默默地把嘴唇放在我的嘴唇上。短暂停留后掉落的嘴唇画出了好看的弧线。手指交叉、手背亲吻的他把和我一样的戒指戴在了我的手指上。

“真漂亮。”



那天的事一辈子都是笑话。就像听到要一起生活时流泪的家伙一样，我听到要结婚时也哭了。

那是我的人生全被李润雨填满的瞬间。





欧米茄情结外传

-结束。